她没法不担忧，原本两个针尖对麦芒的人，程申儿忽然愿意接受她的帮助，实在让人想不明白。

“对不起，”他声音破碎，“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

“我就怕颜启。”

“如果再来一次，我心情会更好。”

“我没事，司俊风，跟他也没关系。”她说。

她和司俊风算吵架吗？

祁雪川不介意，她也不是第一个骂他滚开的女孩，“你就是跟自己过不去，就算司俊风甩了我妹，跟你在一起了又怎么样？你能保证他爱你一辈子？”

路医生久久站在原地，眼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，“物理治疗才是正道，”他喃喃出声，“这么好的验证机会，我不会放过……”

“你尽管来，伯母热烈欢迎。”

“啪”的一声，壁灯关了。

他知道，她不喜欢在床以外的地方。

傅延苦着脸：“你们真别为难我了，要不我把这辆车赔给你们吧。”

“为了撇清自己，你还能做得更过分吗？”祁雪纯扭身离去。

她的眼里露出笑意，“也许，和什么人相遇，上天早已经给你注定好。”

云楼看看她，迷茫的眼神渐渐安定下来。

程申儿很快冷静下来，她将一张卡交给祁雪川，“这是我妈攒的手术费，没有密码。”